10纯粹的恶
他闭上眼睛,撕开温柔的假面,嘴角勾起笑得恶毒且顽劣,他说:“我的愿望是,时锦能够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永远地爱着我。” 蜡烛吹灭的一瞬间,我听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尖叫起哄与拍手称好。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纯粹的坏。 现在则是第无数次。 我死死地盯着推回到身边的那杯黑咖,竭尽全力才抑制住自己没有泼在他的脸上。 “我不着急。”李孜泽说,“所以你也别急。”他语气放的很慢,绵里藏针一般,“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慢、慢、来。” 已经不记得是如何从咖啡厅离开的,我神情恍惚地走在路上,就连被人撞到也没注意。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我拿起放在耳边不发一语。 陈特助试探性地问道:“时锦?” 我堪堪回神,松了口气:“嗯,怎么了?” “一个小时内邢总要见到你。” 闻言,我忽然有种被抽干了血液的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什么力气,只靠骨架来支撑着这张人皮。 “好。”我听见自己答应道。 坐在出租车上,我已经料想到最差的结果。 无非就是邢戚午剜了我的眼睛把我赶走,而李孜泽正等着看我这幅出乖露丑的模样,站在我面前怜悯地说:可怜的狗狗,这就是跟错了主人的下场。 倘若真沦落到如此,那我死也要从李孜泽身上咬下一块rou来。 推门之前,我惯常地给自己注射了一针抑制剂,再喷上海水味的信息素香水。 确认浑身上下不会再有另外的味道后,我推门走进了邢戚午的办公室,等待地狱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