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9
后,趁着对面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只能听见自己呜啦呜啦地说着没有逻辑关系的句子,他急切的样子就像是想要快速将手上的那盆浑浊的水倾泻而出。 他说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他说不想要再继续下去,这一切明明应该是基里安应得的,他说他完全受够了姆巴佩,他一定会下地狱的,他说他想要自由,所以他要结束掉和姆巴佩的关系。 而直到他大着舌头,磕磕巴巴说完那些无所谓的话,他才注意到空气是那么的安静,房间里只有浴室传来的水声和些许女人轻轻哼歌的声音,而电话的另一头更是如死一般的寂静。 内马尔知道姆巴佩在听,因为他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姆巴佩的呼吸平缓又均匀,就像他从小就为自己规划好的职业生涯一样,内马尔甚至怀疑过他是不是连每一秒的呼吸都是严格把控好的,多一点少一点氧气都不行,就是刚刚好,所以往往一场比赛下来,他总会是场上汗最少最平静的人。 他们对峙了有一会儿,但是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圣诞礼物已经寄过去了。”姆巴佩说,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啊?哦哦。”内马尔愣愣地对方看不到的地方点头,他没有想到在他发疯似的一番话之后,等到的回复居然是这样平平淡淡的一句。但也正是这句话打破了僵局,内马尔原本的一丝酒意消散,凌乱无序的意识又重新飘回了大脑。他侧过身子,将手肘枕在头下,他想要说些什么,大概是习惯性地不愿意冷场,又或者是他并没有想到为姆巴佩准备圣诞节的礼物。这本该是前几天就应该准备的,但他被愤怒和焦虑蒙蔽了双眼,这是他的疏忽也是过错,所以他便用了最普通不过的开场白,“你在做什么?” 电话的那头传来几声闷笑,接着是衣物摩挲织物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