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16
捂着眼睛抱怨了一声。屏幕上先是弹出只剩下百分之10的电量提示,紧接着应接不暇的信息炮弹似的轰炸法国人的眼球,光是来自埃唐的未接电话就有几十通,短信息上也满是问号和询问的语气词。 发生了什么?基利安抹了把脸,他很想把同样的问题丢给埃唐,而实际上他对于这几天的记忆完全是一片空白,就跟他当初来到这里一模一样。 在原地稍作休息之后,基利安攀着床沿站起身子,尽管手脚依旧无力,但他还是踉跄磨蹭着到了浴室。灯打开的那一刹那,基利安几乎无法认同镜子那一边的人是他————对面站着一个神情萎靡的男孩,他的嘴唇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而眼袋更是厚重地挂在眼底下。他赤裸的上身布满了被咬过的痕迹,而脖子和肩膀处更是重灾区,吻痕和结了痂的伤口混杂在一起分不清前后顺序。 基利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他隐约有了些想法,但证据似乎还不够明显。 洗漱完毕,法国人从地上随便捡起一件上衣和裤子套上。他打开紧闭已久的房门,这时他才感觉到浑身上下一轻松,呼吸都变得顺畅,空气中不再充斥着令他头晕的强烈的气味。 他知道他是在内马尔的家里,但基利安从来不记得巴西人的客厅会有那么乱。沙发垫子被明显碾压过的褶皱,抱枕被扔在地上,随处可见吃剩下的外卖盒子,还有被移动过的椅子和桌子,一切的现象都在说明这在之前一定经历过非同寻常的大战。 天呐,基利安像个不经意间窥探到这一幕的路人一般发出叹息,但他的内心却没有任何波动。 天地再次在眼前发生旋转,基利安及时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