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毛轻///代号鸢夏侯惇同人 纯车
,整个脑袋都有些发紧,拔下木簪丢掷在案,我绕过屏风,把自己扔到榻上,听到脚步声,才不情不愿地转了个身,趴在床围上。 他循着灯光,从屏后走来,目光扫在地上,每一步路都看得清楚走得小心。卸甲去饰,连长发也放了下来,只有眼罩还稳稳粘在脸上,被暗弱的烛火糊弄成一团影,把他的眉弓涂了去,仅剩的那只眼,也一并溺没。 袖子压在身下,玉佩与绳结纠缠,我忙着去抽解,不胜厌烦,倒是他快步上前,从我手里接过狼藉,耐心地挨个归位,又起身,替我下了早歪掉的冠帽,送去架上。 “在下侍奉您宽衣吧。” 他跪在我榻下,得了我的肯定,才从香囊开始,挨个解下。 上下来回,眼神躲闪,没有刹那对视。 周身还回赤裸,才迟迟感到一丝真正的轻松,我再轻慢服制,也不能真的随心所欲,那些珠玉绫罗担在身上,层层垒起的都是累赘。半入夜的时辰,他怕我凉着,早用条毯子裹了我的肩,自己却依然跪伏在塌边。 “怎么了?”我拍拍身侧。 “在下……在下不敢僭越,还是就这样……” 我的耐心有些用完了,从毯子下伸出双腿,坐在他面前,用膝盖顶起了那张又一次习惯性往左后方逃离的脸。 “殿下……”他一再呼唤,目光一触即离,恨不能落入尘底,喉结滚动,贴着我的腿,不知是出于渴念、压力还是恐惧。 都无所谓,我想着。经过一整天的议事、施令,即使有一盏茶,我也根本懒得开口同他解释些有的没的,于是穿过他散落的发丝,只肖稍稍一抽,眼罩就落在我的膝头。 “殿下!”他急忙别过脸,慌乱的手不知是该先捂面还是拾眼罩,被我占尽先机。 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