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毛轻///代号鸢夏侯惇同人 纯车
“说是殿下的家事,他在旁恐有不便,所以没有进来。” “你出去的时候同他说,我自有分寸,进来等。”我向外扬了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绣衣楼的女官也散了的时候,终于在门边看到了那个高大的人影,他侍候于帘下,把今日最后半点日光拦在自己的甲衣上。脊梁挺拔,头却垂得很低,待人散尽,才遥遥向我行了一礼,缓步迈过门槛,跪坐在一旁。 “见过殿下。”早不是第一次见了,但他还是这样,总顾着礼数。 “把门带上吧,”我摊开最后几份文书,并排放在眼前,“近来快入夜总有风,你可以进来等的,以后也可以。” “在下毕竟不是殿下内臣,殿下的书房怎可轻易擅闯。殿下如有吩咐,唤一声便是。”他说着,掩上了门,又绕屋内一圈,把窗缝都查遍,放下帘后,起了烛火。 “再等一阵吧,最后一点事了。”揉揉额角,我又埋头进了字里。 刚得来一声“是”,又跟了一声踢踢踏踏的响声,惊得我抬起头,原来是礼官捡了杯,见案上堆满,就放在坐屏一侧了,原该由侍女收下去,但我素来不要她们跟着,所以一直摆到了现在,被他一个不留神,踢得又滚出丈许远。 果不其然,“扑通”,他又跪了,简直像是在给我的杯子赔罪。 “抱歉——恰好在在下看不到的那一侧——” 我扫了一眼杯子,又扫了一眼他的眼罩,他向后别了别头,像是要躲过我的目光,把它藏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 鸢报上正是我最牵挂的商道之事,我什么都没说,放过这茬,只想快点了了这些事,缓一缓酸涩的眼睛和背脊。 些许时候,一盏新茶奉上来,停在手边,那双被热气蒸得指节有些泛红的手又去为我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