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有去什么新公园,也没有遇到龙子。在街上游荡了好几天,找不到去处,找工也艰难。只能认怂,死死地气回家去跟我爸道歉,谁知,却参加了我爸的葬礼。” 叶木云低下头,摇了摇头,“有时候人生真是比还离谱。” “在这之前,我想成为诗人,想去探寻生命的本质。心情特别压抑,想要发泄也没个地方,于是写了本诗集。就是你手上的那本。为了这件事跟我爸吵了多少回了,少年的叛逆,最后无疾而终,到死都没原谅我。” “人就是这样的,当没有了的时候才肯面对现实,面对这份残忍。逐渐与自己的梦想渐行渐远地,不知何时才能再有诗和远方。” “但至少老师现在生活,也没什么不好。有房子住,有自己的工作,可以重新再有自己的理想。”江意纯说。 “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莫名地被牵引。你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你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很阳光,很明媚。可自己独处的时候,却是截然相反的忧郁。” “你想说我是在装开心?”江意纯问。 “不是。”叶木云伸手出来,轻轻地抚摸在江意纯的脸庞,眼神透出一丝怜意:“是一种破碎感,就像是瓷娃娃,一碰就碎,让人心疼忍不住想要呵护。” “我那时我就在想,不知是否有幸能有机会去保护这像天使一样的男孩,让他成为我的诗和远方。” 江意纯看着面前这男人的表白,却思考着为何人和人的差距可以如此之大。这样的房子是他这辈子作为普通人,通宵达旦连日奔波劳碌都不可能买到的。 所以他会在漆黑的夜晚一个人拖着病躯走在没人的街道上,随时有可能一倒不起。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却可以带着或意气风发,或沉郁晦暗地同他谈论着诗与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