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出嫁
翌日,对于这桩买卖亲事,陶氏虽想敷衍,但也不能完全不办说不过去,还是掏了点子钱,请人做了三两桌简单席面,沈香儿还是连喜服都没有,只找了套半旧还算喜sE的衣服给沈香儿穿上,然后喜婆来接亲的几人面露尴sE又无可奈何,只得给沈香儿盖上一块红盖头就接出门去了。 说是酒席,除了办事那几人吃,村里没有谁当真来参加吃这酒席的,大家知道沈香儿嫁去那处就是怎么回事了,可非亲非故没人愿意跳出来说些什么。 有人心里鄙夷陶氏,有人心里可惜沈香儿,但见了嘴上还是笑着说句恭喜,整个酒席大家脸上都是扯出假的笑意,只埋头吃着菜,没人交谈气氛反倒十分怪异。 沈香儿是没法出去吃席的,接出门前只能默默坐在房里,连口水也没人记得端给她喝,她已心灰意。待等到喜婆来接那刻,她心里只剩忐忑和对未来的恐慌。 可走出房里那刻,沈香儿隔着红布,最后望了一眼这个她待了七年的地方,一个从来没属于过她的“家”。 这间她住了快七年的小屋子都是沈春花的,同她挤一屋被她日日嫌弃占了她的房间,包袱里带走的两套衣服,缝缝补补穿了多年其实也是沈春花穿不要给她的。在这个家里哪怕住了七年,屋子却没有任何再属于她的物品,她有的只是睡觉时占的那一块小角落。 想罢,突然发现离开这,或许也没什么好的。 最后她毅然决然的随着喜婆离开,然后就是被扶进一简易的轿子抬着走了几里路,吹奏的声音都好像喜庆不起来。 再听到旁边有人声,是终于安溪村,熙熙攘攘围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