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中的装饰摆件。 里间的门也是虚掩的,宋听抬腿踹开——屋内的东西很少,一张床、一个办公桌、一个衣柜。然而地上却流了一滩血。 宋听心头猛地缩紧,只见一个男人躺在那血泊里,一动不动,似乎是昏迷过去了。 不等他细看,卫生间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宋听着急忙慌地收回脚步,三两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并迅速摸到墙壁上的灯,打开。 灯光把黑暗湮灭,宋听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谢祤衣服凌乱地瘫坐在地上,漂亮惊艳的脸挂着水珠,黑发被冷水濡湿与皮肤紧贴,看起来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感,像是原本埋在雪地里的玫瑰在雪化开后,露出稠丽的颜色,花瓣上还缀着水珠。 他穿得也异常单薄,上半身只有件白衬衫,而那白衬衫的胸口被水打湿了,贴在胸膛,十分狼狈。 他脸颊以及眉眼染上殷红,眼睛迷离,艳红的嘴唇微微张着,呼出热气,一看就知道被下药了。 在听到门口的动静后,谢祤相当迟钝扭头,睁着眯瞪的眼睛看着门口站立的人,半晌,才嗓音虚浮地说:“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宋听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立马扔掉手里那摆件,弯下身,伸手去扶谢祤。 “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指尖接触到谢祤的手臂时,隔着层衣服,宋听也被烫得一颤,他忍着手臂的疼痛,把人扶起来,让谢祤靠着自己。谢祤比他高不少,再加上谢祤此时全身都软绵绵的,几乎是大半个人都靠在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