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卿
浓稠的黑暗填充在夜色的各个缝隙里,巨大的天幕没有一颗星星,稀薄的雾气在路灯下越发透明。 谢祤去了最近的药店买药,一来一回,才花了十分钟。 吃过药以后,谢祤眼巴巴地看着宋听:“还很疼吗?” 宋听:“我才咽下去,药还没开始起作用。” 谢祤脱掉了夹杂着寒气的外套,伸出手捧起宋听的手腕,小心又谨慎,生怕把宋听弄疼了。白细的右手臂上方靠手肘的地方,手掌长度的纱布一圈又一圈厚实地裹着。他低下头,往伤口处很轻地吹气。 温热的气流融入纱布缝隙,钻进皮肤纹理,像是电流一般,蔓延开来。 修长的手握住宋听的手腕,明明没用什么力,却让他觉得难以抽手。心脏不和谐地跳动了几下,宋听没来由地感到一丝丝异常,掩饰地动了动僵直的手指,说:“现在没那么疼了,太晚了,去睡觉吧。” 窗外是静谧的夜晚,冷凝的夜色被刮过的寒风吹得震颤。 谢祤抬起头,黑亮黑亮的、像是潭水一样幽深的眼眸望着跟前沉默的青年,桃花般的眉眼流露出来些许紧张的情绪。 对上这视线,宋听心头颤了颤,下意识想捂着谢祤的嘴。 然而,谢祤赶在宋听躲避之前,喊他:“哥哥。” 宋听狼狈地错开视线,急匆匆开口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罢,很不自然地想缩回那只被滚热手掌包围的手臂。 一下,没抽动。 谢祤用了点力气把宋听的手腕攥着,对那些话充耳不闻,固执地说:“哥哥,我可以追……” “不可以!”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