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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每个乘客乃至司机都倏地将目光S向裴放,司机的头甚至还是一百八十度转过来的,裴放一怔,僵y地回头看向帅哥,脖子跟生了锈似地,喀喀直响,帅哥笑了,漫不经心地,「你该回去了,或许等我办完事,我们可以来谈谈为什麽你会被渡船x1引?」 帅哥将手盖上他的眼睛,又是那GU熟悉的冰凉感,裴放想逃离,却无法动弹,哪怕是调动自己一根小指—— 他猛然睁开眼睛。 时针、分针、秒针同时重叠,床头柜上的闹钟响起,裴放呼出一口气,烦躁地将闹钟按停,瞅了眼上头的时间。 六点整。 梦? 真是个烂透了的早晨开头。 刷牙洗漱,更衣下楼,一切都跟刚刚做的梦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黑皮鞋回来了,脸sE有点不好,削薄的唇毫无血sE,看到裴放下来,他只掀了掀眼皮,朝他施舍似地扔了一眼,接着便将注意力放回手机上。 今天的早餐是豆浆和煎饺,而黑皮鞋喝粥,白米煨得软烂,里头飘着几缕蛋花,闻上去很香,黑皮鞋注意到裴放的目光,将碗往他那儿推了推,「想吃?拿去。」 裴放没拿,「你怎麽了?」 「Ai吃不吃。」黑皮鞋恹恹地将碗拿回来,有一口没一口地塞着,吃个饭活像在上刑,一碗蛋花粥,他只吃了不到四分之一,裴放看着都觉得浪费,深知家中收支越发不平衡的林斯看了更是心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