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藏品 上
以普遍理性而论,我应该是喝醉了。 歪歪靠在酒店的走廊里放空片刻后,空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用手肘支着墙面,好不容易把涌到喉头的酒味咽下去,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那股味道腌透了,连卷翘的呆毛都可怜地耷拉下来。好在他还记得刚刚起哄给他敬酒的是哪个混蛋——是那个从至冬漂过来谈合作的橘毛执行官。 达达利亚是吧,抡着瓶火水好像那是白开水似的,一分利我都不会给你让。他恶狠狠地想。 他有一点轻微的洁癖,不是很乐意带着这一身味儿回自己的房间。走廊里倒是有股十分浓郁的玫瑰香味,空环顾四周,发现在拐角处摆着一尊白色的……那是个雕像吗?在头部那里插着一大捧红色的玫瑰,香气被小小的鼓风机吹出很远。 他走了过去。 靠近后鼓风机呜呜的声音显得更明显了,空脱下也沾着酒气的外套,准备在外面晾一晾再回去。忽然间他发现有哪里不对,那个他所以为的瓷质的摆件居然没有拥有本应存在的上臂,肩膀与手臂相接处突兀地空荡着,裸露出用于接洽的球形关节。 此刻在他的注视下,这具失去了四肢而显得小得可怜的躯体,正在他面前微微发着抖。 ……是个活物。 空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酒都醒了。 他顾不得别的,先上手去捏了捏人形的皮肤。皮肤的触感很像真人,按下去甚至能摸到骨骼的轮廓,只有在头与颈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