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adream
他总会做同样的梦。 从脖颈上传来的紧窒感是如此真实,他甚至能看见自己正在口吐白沫。 他不知道为什麽总会做这样的梦,但是他打从心底厌恶这个梦境。 氧气无法输送的滞涩感、从对方手上传来几乎要置他Si地的力道。 一切的一切,就如同身临其境,连他都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而跨坐在他身上、两手掐他脖子的,却是这破烂人生中唯一他认可的人。 因面对危险而急速跳动的心脏传来阵阵绞痛。 他知道,这是心痛。 不是生理疾病上的那种心痛,而是宛如被世界背弃并唾厌的碎裂剧痛感。 大脑急速缺氧,视线逐渐模糊,他已听不清对方和自己说了什麽,也不想听。 在即将眼前两抹一黑的瞬间,他就像突然被释放,氧气被自己贪婪的x1进肺里,全身也有了力气。 他猛力的挣脱、一手握拳,力道大的指甲嵌进了r0U里,直直往对方用力挥了过去── 「我A的!」 碰!咚! ……?碰咚?晃了晃头,等到那种眩痛感过後,他才聚焦的往声音方向看去。「傅衍京?」 「……」躺在地上的颀长人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单手撑起身T,坐在地板上看着他。「我跟你有仇?」 你掐我我当然跟你有仇。翻了个白眼,眼角余光看见对方嘴角流出的血丝,并没有想关心的意思,只是皱了皱眉,顺便观望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间被打扫得非常乾净的起居室,而他现在的位置是在一张床上,看被铺的舒适度和床垫软y度,这肯定不是他的房间。 「我怎麽在这里?」他记得他不是睡在自己房间吗,怎麽会跑来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