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骨/:所谓监护人。
件件,从不佩戴校徽开始,到不守纪律、上课睡觉,不交作业、成绩倒数,再到Ga0小团T霸陵同学——她以为梁胥至少会问一句的。 不一定是劝她改正,做一个好孩子,她知道他对自己从没有这种要求,但至少,至少,他应该问一句,不是吗? 问一句“会坐牢不知道吗”、“想进少管所是么”,作为一个监护人,作为一个家长,一个“爸爸”。 但他什么都没有问。 在校长办公室,在餐厅,在车上,她以为碍于旁人难以开口的梁胥,回到家中,只面对她一个人的时候,依然什么都没有问。 她慢吞吞换好鞋子,落在梁胥后面,绕到餐厅倒了杯水,而梁胥放下包,整理文件,夹在手臂间走回了房间。 周幼里躺在床上。 她进房时重重摔上过门,又在犹豫过后把门悄悄打开,留了一个缝。 她想她和梁胥的房间就在同一楼层,中间隔了书房,关上门就听不到响动,万一他突然走过来了呢。 万一呢? 周幼里闭着眼睛。 她试图再睡一觉,然后自然地被梁胥摇醒,这样就可以表现得不那么焦躁,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自己表现得淑nV一点,不歇斯底里,会被人喜欢,像个真正的淑nV一样。 但她没能这样。 半睡半醒之间,周幼里听到梁胥打开房门的声音。 一开始,他的脚步越来越近,她听得混身紧绷,紧接着脚步声远了,他突然开始下楼梯,走到客厅去了。然后她听到房门拉开的声音—— 又“咚”的一声,落下闭合的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