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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束会吞噬它。

    只要自己扣下这扳机的话。

    「——答案。」帕尔挪开食指,「对,答案。我要从你嘴里听到你的答案。」

    「我可没什麽答案,」血雾散开又合拢,「我连嘴都没有。」

    「盖勒的mama到底是怎麽Si的。」帕尔摇头,拼命压抑住想要悲鸣的喉舌,「我要你告诉我。我要你告诉我帕尔的mama到底是怎麽Si的。你到底是怎麽杀了她的。」

    「……哦。」血雾愣住,「……事到如今?」

    「事到如今。」

    「你知道要做好枉Si的心理准备有多难吗,小姑娘?」血雾听起来像是在咬牙切齿,「我还专门忍着恶心喝了点Si人做的东西好让自己能变得好看点再去Si——结果你要来这出?」

    为什麽不早点问?血雾这样气势汹汹地问着话,朝帕尔走去,摘去她的头盔。

    「因为我……」帕尔看着nV人重新出现在自己回归理X的视界中,「我以为我知道。」

    「知道什麽?」

    「答案。」

    「是啊,你就真的觉得有一个能吞下一座山的野兽天天和你那小得可怜的村子纠缠不清,然後你朋友的mama还就是要被它宰了再好好用布块裹着送回村口。你还真就觉得这是什麽‘答案’好去填上你那点内疚感。」nV人白她一眼,「然後你事到如今才亡羊补牢觉得这答案理所当然地不对劲。」

    「……对不起。」

    「因为这世界上就是有这样一头坏到家的野兽为你所有的不幸买单,啊啊,就是有,把眼睛闭上什麽都不听那就是有,呵。」nV人又嗤笑起来,「你和你的那些神还真是一脉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