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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神灵们而言可算是再老套不过的寓言故事,所有要素都在一开始就摆明得一清二楚,俗套至极。

    “只有一条路可走的旅程,只有背叛一事不会做出的引路人,只有一件事好做的青年。

    “当然,对你还什麽都不懂的族人们尚且还能说是‘并非如此’。

    “但你,看得懂他们留下来的文字的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对吗?」

    帕尔点头作为回应,侧头看向身後。

    「我不知道你具T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对这一切有所意识——没准是在石碑附近过夜的那晚,没准是那些幽灵在晚上告诉了你什麽——哦,又没准是更早,在你还在村子里的时候,那些在海岸边玩弄魔法的小丑们说漏了什麽。

    野兽那山脊般的巨大剪影从身後浮现。

    与村民们口耳相传,与自己无数次想像的形象一模一样。

    丑恶而锋利的唇齿布满T表,鲜血淋漓的肌腱暴露T外,蒸腾而上的热气从身T的每一个角落向外泄出,肮脏的涎Ye滴落成十数道轨迹拖行。

    “可就算是这样,就算是到了这一步,你还是这麽想杀我吗。

    身披已被T型撑破的臃肿裙装,从脖颈绕到背後,活像是某种项链或者披风。

    或者裹住盖勒mama屍T的那块参差碎布。

    “小姑娘?」

    帕尔知道答案。

    从偷偷戴上头盔瞥到nV人的那时起,帕尔就隐约知道了答案。

    「我……确实想杀掉野兽。」帕尔戴上头盔,无数无形的冲击又一次向她袭来,「应该说,从上山以来,我一直想杀掉野兽,一直都想。」

    但这一次没有nV人及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