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 第51节
总监只笑,“反正叶总嫌恶的事儿特别多。” 以前听叶辞和别人的电话里讲过,什么一个企业为了竞标项目突然文化。想来叶辞对商业运作是存了矛盾之心的,可往往不得不顺应现实。 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做这一行? 庄理后知后觉想到这个问题,似乎,不、不是似乎,是真的从来没有了解过他的理想。 一段时日过去,庄理翻阅资料与报告,按图索骥般拼凑出一点影子。 上次他提到电影—— 是啊,这么多的国外机构进驻,这么多的西方面孔争先恐后来这片土地,单是为了教养对艺术尚且混沌中的民众吗? 他们把东方主义带过来,像拓荒者一般开垦这片现代艺术荒原,亦如掠夺者一样从中淘金。 交易商们对比数据,期望有一天西方艺术的成交总额超过传统古典艺术——字画、瓷器及其他古董。 当艺术成为风潮,我们的艺术又都到哪里去了? 庄理从没有这般强烈的感觉想要认知一个人。 在情人面前,他恐怕始终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浮浪模样。可她知道,那并非他的全部。在他们交融的某些时刻,她看见过他的矛盾与痛楚。 现在她知道它们来自哪里了,但还不够清晰。她想听他亲自讲述关于基金会的初衷、他的理想、好恶,她想切实地触碰他从不展现的深邃。 可叶辞并不是她能召之即来的。 叶辞不得空,同样繁忙的张秘书亲自安排庄理学考驾照的事宜。周五晚打电话说明早过来接她去驾校。 驾校一对一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