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少年群体
都哭着回了学校,惴惴不安的。 老大后来退学进去了,我们翻了所有的报纸,没看到消息,又到处去打听,都是模模糊糊的,那青年不知道是死是活,不过好像也没有成年,老大的身份证是报大的,好像报大了一岁还是两岁,性质就变得很恶劣。 模模糊糊打听到好像局里觉得影响恶劣,很快定罪,老大好像被处死了。 消息不知真假,但是我们那时所有人都信了,感觉天都塌了,我们跑到警局去闹,又被抓进去关了几天,警察一直说得不清不楚,最后都不了了之。 我们所有人都在蔫了。 年少时,世界都是固定的,黑白分明的,善和恶全是纯粹分明的,我们秉持着正义的大旗,我们相信我们会像太阳一样,照耀那些学生才知道的阴暗角落,我们一直以为我们是正义的。 可是那次法律的正义没有站在我们这边,甚至象征公平正义的刀搁到了我们头上。 从此少年们黑白分明的世界坍塌了,陷入浓重的灰调里。 我们在老大生日那天,哭丧着在田野为老大送行。 少年的哭声震动浓重的黑调世界,震塌了一个太阳一样的明黄的炙热的世界,但终究没有撼动成人社会制度的一分一毫。 我们都陷入了消沉颓唐中,随着毕业离校,核心成员走了很多,这个号称惩恶扬善的少年群体也便散了。 我开始变得暴躁,沉浸在满眼的灰色中,我觉得所有人都是恶人,我也是。 我幻想着刀子割rou放血,把我的整个人换一遍血,我便再也不会是散发恶臭的烂人。 那段时间精神世界崩塌,重塑很是痛苦,以至于记忆变得模糊,逐渐葬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