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泪满襟
,它们又不缺什么,天X如此罢了。” 南婉青点点头,深以为然。 “翻了个遍,都没有,”随随道,“还有什么法子?” “此人心思之深沉,越发棘手。”南婉青回身一望上首宝座,神sE凝重。灯台明烛将尽,铜鹤垂落一串火红烛泪,宇文序以双手掩面,不知何故。紫衣内侍已然告退,偌大一个议政金殿,他孤身独坐万人之上,许是烛影摇曳,向来沉稳的肩头忽微颤动,担一身夜sE苍凉。 滴答,滴答。 龙案奏本一片水痕斑驳,南婉青慢慢近前,男子垂首掩面,宽大手掌遮蔽眉目,他枯坐多时,鼻尖而下的半张脸冷肃如常,偶有几滴碎影拂掠,不堪重负般坠落下颌,四分五裂。 “他是……哭了?” 今夜出山事及自身,随随有问必答,三五大步行近宇文序身侧,伸手m0了m0尚未滴落的水珠:“的确是泪水,不是汗。” 南婉青闻声止步。 “似乎看了这个哭的,臣、臣——”随随一指案上奏疏,“臣某言……写的什么破玩意儿,看不懂。” “臣某言:伏奉七月十日诏书,人心所系,方闻出震之音;天道难知,遽陨前星之耀。讣闻率土,痛切舆情。恭以皇五子殿下,挺岐嶷之姿,秉温恭之德,福善难凭,降年何促。恭惟皇帝陛下Ai钟子圣,仁笃父慈,然修短皆系乎天,虽圣贤莫逃于数。谅旰食宵衣之际,兴问安视膳之思。臣拘守远郡,不获匍匐奉慰,瞻望阙庭,且悲且恋,谨奉表陈慰以闻。”[2] 南婉青道:“天家丧子,外臣上奏慰表,劝解节哀,切莫过于悲痛,有损圣T。”[3] 随随不禁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