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边走边
裴煜安嫌恶地俯视那人一眼,转头,见观珩仰了头,再低下时面颊上淌着泪痕,双眼湿透,又哭又笑,而后提起衣摆上前,用力一脚踹在那人甚至还挺立的胯间。 “畜生。” 原来自己的母妃,根本也不是什么愚蠢自私的毒妇。 观珩推门将出时,裴煜安下意识追了出去。 他此时已不再哭了,回头望向裴煜安拽着自己的手,说:“其实我知道你来是做什么——我送你的那顶发冠,你不要是吗?” 裴煜安没有出声。 “收着吧,”观珩眼还湿着,却朝他一笑,“你也不再是小孩子,披头散发不好,东西是好东西,尽管是我送的,但跟我不一样,是干净的。” 发冠玉质,竹节状,雕工精细,如观珩所说,的确是好东西。 裴煜安连着几晚睡前都鬼使神差会将这东西拿出来看看,他知道这些天时不时就有面生的小宫女小太监偷偷给他塞些吃食之类,也都是观珩做的。 不过一切也并未完全好转,没人管他,也没人管谁欺负了他。那日天黑透后他回住处,一推开门,却撞见那几个常欺辱他的小太监在笑嘻嘻地瓜分他偷藏起来的糕饼,其中一个如逗狗一般,将吃剩到一半的糕饼丢到地上。 裴煜安冷着脸站片刻,任他们嬉笑取乐,最后脸上被丢了块脏兮兮的抹布。 “禅心佛堂的地还没擦,那鬼地方连条狗都不稀得路过,你去,擦干净点。” 那晚上没什么月亮,连片的阴云遮蔽半空。 裴煜安在后院打了水,把脏抹布洗干净,对着一盆的脏水暗暗骂了声,往大殿里去,却在门口听见了些奇怪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