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程清漪回到房间。保姆给了她药和水,程清漪几乎是抓取救命稻草般,不等喝水便g咽了下去,坐在椅子上捂着胃喘气,直到保姆后来将暖焐子准备好给她。她总算能坐直身T了,仰着脸看着天花板。 “……我能去看看阿泓吗?”好了些,程清漪转过头看向守着她的保姆。她刚刚疼得失语,现在既虚弱又怨恨。“总不能他回来了,我便连看一眼阿泓也不许了?” 保姆不回应她。 “白日房门也得锁上么?”程清漪说话时语气愈发激烈,抓住了她的衣摆。“我就想看一看他,问问他昨晚做了什么噩梦。我是他母亲,我明明是他亲的阿娘……” 保姆嘴唇微动,面上依旧Si气沉沉。 “夫人,这需要请示老爷。老爷说过,大少爷回来后您就不能随意外出了。”她停了一下,“不过老爷也说,每周五晚上的散步照常进行。”也就是在程清漪窗户外的那一小片花园里。 程清漪面部在颤抖。她像是从刚刚那场规模小到称不上歇斯底里的癫狂中清醒,说话的声音近乎嗫嚅。“……代我谢谢老爷。”粉末装的西药碎片从喉咙滑到舌面上,再随着张合融化晕开。 “还需要帮您请示吗?” 程清漪低头。“不了。”她轻声道,“阿泓平时也不是我照顾,我去看一眼又能改变什么呢。”她将怨恨埋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