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八)
感觉到她的动作,林罪只是轻轻笑了一声。 谢晓的袖子被捋起,他垂眸,凝神看着她的手腕,过了一会,林罪赞叹道:“很好看的玫瑰。” 谢晓手腕上的刺青图案是带着荆棘的玫瑰。 当年她独自一人北上,蜗居在北市那间破旧狭小的阁楼里。某一个瞬间她突然就撑不住了,情绪奔溃到流着泪用刀往自己的手腕上狠狠割了一刀。 眼泪和血都滴落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哭完了,神志也不太清醒,谢晓以为自己快Si了,血Ye在不断向外流出,就像是具象化的Si亡倒计时。 她在那一刻才明白两件事:不管活着多么痛苦,她依然畏惧Si亡大过糟糕的生活;不管什么时候,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她最后还是拨通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到的时候,谢晓强撑着站起,坐上救护车去了医院。 好消息是,她没有伤到主动脉;坏消息是,伤口很深需要缝合,而且会留疤。 这是她唯一一次冲动,而她需要为此买单。 后来谢晓的生活又变回了一潭Si水,平静重复地过着每一天。她开始一天打四份工,空闲的时间疯狂电子书,戏剧剧本、名家散文、诗歌......无所不看。 高考后没能继续读书是她深藏心底的遗憾,谢晓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读书的重要X,但她曾一度失去了看书的权利。 18岁时谢晓因为母亲说家里没有钱供养所以被迫放弃了国内那所一流大学的文学系,而是去了母亲在的厂子上班,每月领着微薄的薪水“贴补家用”。 19岁又因为母亲的劝阻没能用法律保护自己,她软弱她自卑她不敢违逆那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