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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这时候老破小的坏处出来了,小区没路灯。 向南又醉到眼前发昏,他一路摸黑全凭意志力走到家门口,楼道里黑洞洞 的,他掏出钥匙对了锁孔半天也没进去。楼里的感应灯和人是一个作息。 白天亮晚上睡,向南不抱希望咳嗽了两声,果然仍是一片黑暗。 这灯以前也是这个毛病,上高中的时候陈星离家出走来他家过夜,没少吐槽过这事儿。 ……怎么又想起来了。 许灿灿这骗子,劝酒真有一套。 喝醉了根本没有用。 他呆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刚准备掏手机开手电筒,就听到楼道角落里有个人“啊啊”了两声。向南一惊,手里的钥匙直接摔在了地上。灯滋滋啦啦了一阵,竟然艰难地亮了起来。 向南看过去的那一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哟,这灯原来能亮啊!” 陈星坐在行李箱上,三月尚未回暖的天里就套了个卫衣,穿着妈见打 的破洞裤和板鞋,流里流气地露了个脚踝,看见了他似乎很惊喜的样子,激动地招了招手。 向南心里乱得很,唯一清晰的念头竟是“陈星八成是快冻死了,都要抖成筛子了”。 陈星语气十分自然:“南哥,收留一下我呗,没地儿去了。” 这人还是笑得和记忆里一样欠打,露着牙一脸没心没肺,向南一阵恍惚,差点以为陈星是离家出走找他避难来的。 不过也就一瞬。即便陈星表现得再自然,也掩饰不了一个事实--他们已经分手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