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8
他被捆得很结实,也不知道梁臻从哪儿找的这么粗的绳子。 郑宇只是抬起身看看同样被束着的双脚,也没挣扎,更没大喊大叫,就躺下来盯着天花板,思绪乱飞。 昨天是他冲动了。 其实不能算冲动,当所有麻烦同时蜂拥而至,身体还跟车碾过似的难受,他就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这些人爱怎样怎样,先让他好好睡上一觉,别的事都等起来再说。 郑宇抬起胳膊,看向自己被绑在一起的小臂,被梁臻绑着倒也不算糟糕,起码还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罗兰宋润泽这种缠人的鬼物也不在身边。 话虽如此,但梁臻绝对比他们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说罗兰喜好身体上的绝对掌控,那梁臻追崇的就是心理层面的支配。 外人看他谦逊内敛,实则极度自恋,容不得他人的一点恶感,甚至也容不得他人的不重视,像个演员似的装出人人喜欢的温柔倜傥的好模样,可一当发现自己那个听话懂事,眼里只有他的好“内人”竟是个外边彩旗飘扬的婊子,梁臻的自尊立刻就碎在脚下,马上露出狰狞又扭捏的肮脏一面,做出这种幼稚可笑的行为也就毫不意外了。 就算被绑在这儿,脱身也只是多费点时间而已,梁臻胆子小,不可能为一时的情绪做出损毁自己人生的行为,捆他一时,还能捆他一世吗? 就当陪梁臻玩扮家家酒的游戏好了。 “喀拉” 伴着脚步声而来的,还有金属磕在一起的响声。 梁臻拿着刚取回来的沉重的锁链,立在郑宇的床前。 郑宇闭着眼睛,好像还没有醒。 他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