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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

    我忍不了。

    “你也去睡!”齐时深睁开眼睛,气势汹汹地瞪陆尧。

    但实际上他醉眼迷蒙,眼睛水润得像一汪春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春心大乱,哪有什么气势可言。

    陆尧只觉得被小猫用爪子不痛不痒地挠了一下,挠在尾椎上,电流霹雳吧啦在身体里流窜,炸得他也要醉了。

    他俯身压下来,宽阔的肩膀挡掉了大半的灯光,那双凤眼越凑越近,两人的鼻尖蹭到了一起。

    “不想睡。我睡不着。”陆尧轻车熟路地可怜巴巴地垂眼看他,“深深,我好想你。我睡不着。可以吗?”

    齐时深没反应,事实上他是僵住了。

    酒意还没有散,他的思维是粘稠的,像一团浆糊,根本处理不了太复杂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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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陆尧这样看着他,他根本说不出拒绝,也不想拒绝。

    好兄弟,就是要互相帮助。

    虽然关于这方面的事,齐时深往往是被动接受。

    他好像点了头,又好像没有。总之陆尧亲上来了。

    陆尧的头埋在他肩颈处,毛茸茸的触感,像一只干净的金毛,又嗅又舔。头发扎得他很痒,他侧了侧脖子想躲,立刻被掐住了腰。

    齐时深喜欢陆尧身上的味道,让他想到初夏的阳光和微风,澄蓝的天空,还有无忧无虑的云。

    但此刻陆尧的手固定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把着他腰,热气不断喷到他脖子上。

    陆尧对他说,“深深,你好香啊。”

    齐时深觉得酒精和羞耻快要把他烫熟了。

    齐时深陷在床铺里,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但薄薄的眼皮下眼球转动,眼尾的红痕,和抿成一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