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死了
?” 何钰的声音低沉,很温柔,他说话的时候周围好像会变得安静,人会不自觉放松,像是喝了一杯度数未知香气浓郁的果酒,迷迷糊糊地有些醉人。 周身的空气在何钰靠近的时候平白无故往下降了几度,冷得何年打了个寒颤。 “别气了,跟哥回家睡觉。” “不要。”何年拒绝,抬脚侧身从何钰旁边往外走,没走几步,就看见之前那只叫“僵僵”的小鬼用舌头缠着自己的脖子把自己吊在天花板上,冲他咧开嘴笑。 何年被吓得呼吸一滞,回过神来转身就撞进了何钰怀里,他想跑,何钰的手却像是钳子一样把他牢牢地禁锢住,他揪着何钰的衣服,惊恐地说:“何钰,放有鬼。” 何钰轻拍着何年的背揉着何年的头发,安抚着说:“年年不要怕,哥哥在这呢。” 何年听到年年两个字突然颤抖起来,泪眼汪汪地缩在何钰怀里一动不敢动,嘴里喃喃道:“又来了…” 何年最后还是跟着何钰回了家,神情恍惚地进了卧室。 何钰的房间很整洁,资料书课本工工整整地摆在书架上,被子铺在床上面上没有任何褶皱,床头柜上放着一包用了几张的抽纸,头顶冷白的灯光照下来,一切都有些惨白。 何年一个人呆坐在何钰的床上,他后知后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还没等他想清楚,很快何钰就从门口走了进来,身形挺立清瘦。 何钰蹲在他面前,托着他的手给他上药,那种怪异的感觉就愈演愈烈。 “年年在想什么?怎么这么紧张?”何钰低着头,认真地把药膏涂抹在何年手指关节处红肿破皮的地方。 药膏很凉,可是何钰的手更凉,像是何年六岁那年三更半夜起床上厕所,在客厅踢到的那具冷冰冰硬邦邦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