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已经尽量轻柔,愿枝还是止不住痉挛。 “咚咚咚”仲云敲了敲马车窗框。 “马上就到驿站了,收拾一下。” h杏只能加快速度,奈何受伤面积不小,马车又晃,费了好大劲才赶在停车之前换好。 这驿站地处要道,交通三路,正是人多客满之时。 仲云去问时刚好还剩一间上房,看向薛远忱道:“您上去吧,属下们可以去东边的空地上去扎营。” 薛远忱没反对,转身之前又开口命人将愿枝抬到他的房间。 h杏给愿枝打了地铺,又给她多加了两床被子。 晚间薛远忱洗漱过后,躺在床上。 屋子漆黑,月sE清冷,从窗口倾泻到桌子上。 床下只能听到愿枝浅浅的呼x1声。 “是我对不起你。”薛远忱忽然开口道。 可语气就像今日吃米饭这样平淡。 愿枝没应,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说话。 等了良久,薛远忱又开口,这次却换了个话题。 “那鱼雕挂坠是我姨娘的。” “为何给我。”愿枝终于吐出句话来。 “当时想给便给了。” 见她又不吱声了,薛远忱接着道: “你的卖身契在我撕了。” “多谢二爷。” 薛远忱谈商时的舌灿莲花半点也使不出,好像在她面前天然矮了一头。 平时对奴仆就当成个玩意儿的态度更是拿不出。 憋着气,又急又快地道: “爷睡觉了!莫要再说话。”说罢转过身去背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