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紧张胆颤,他不想李侍崔不理他,不想李侍崔再也不喜欢他。 他眼睛肿得通红,盯着眼前的树丛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折断。 李侍崔听着身后的动静,沉着脸不动。 半晌,一截青翠的树条带着枝叶颤颤巍巍地递到眼前。 宋白玉跪在边上小声得像蚊子哼哼,眼泪又不值钱地往下掉,“你打吧,我不躲。”他哭红了鼻子又可怜兮兮地补充一句,“也不哭。” 1 虽然是一副怕极了的模样,还是逞强过来请罚,又乖又怜地保证自己听话不躲。 看宋白玉老老实实的样子,李侍崔的气已经消了,他把那截宋白玉折下来的勇气扔进了火堆里,把人从地上抱起来摁在怀里,他的头埋在宋白玉颈侧深深呼吸,沉默地感受自己外衣上温热的湿痕,轻轻问宋白玉,“怕我吗?” 宋白玉缩在他肩上沉默地摇头,整个人哭得乱糟糟的。 李侍崔把他带回帐篷里面换了衣服,只是屁股上的伤太显眼,痛得宋白玉连内裤都穿不上,只能光溜溜地缩在李侍崔怀里任他上药揉伤。 李侍崔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话,宋白玉听得昏昏欲睡,他打起精神瞧了眼李侍崔的脸色,攀起身飞快地亲在他张合的唇上。 宋白玉声音还有点嘶哑,咳嗽一声没头没脑地宣示,“李侍崔,可以。” 时间仿佛回到月余前办公室门口,温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映照在走廊上,光线中跳动的因子逐渐升温,高大的男生蹲在地上仰头问,“宋老师,我可以追求你吗?” 他的吻虔诚而炽热,眼神中分不清是火光攒动还是爱意倾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