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小可怜冷漠心热大哥
受了外力又开始疼起来,低头看看手又看看门口的许清疏,惊慌失措的眼神把自己出卖得干干净净,他见许清疏走近,心下愈发紧张,额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整个人俯身一拜行了大礼,他把自己磕得头昏眼花,喉间干哑赶紧咳嗽几声道,“谢谢少爷……清光弄脏了少爷床铺,清光……清……我……我马上滚出去……” 许清疏手里端着汤药,见他懦弱如此,小小一只缩在地上不住地害怕发抖,中衣上又凸显出他瘦骨嶙峋的背脊,仿佛再来一点苦难便能完全将这孩子压垮,再听他口不择言的求恕,想必是怕极了自己。 许清疏把药放在床头,撩了衣摆坐下,他神色淡淡垂眼睨看地上怕得连头都不敢抬的小崽子,思忖着问他,“今年几岁了?” 许清光视线仅仅只落在眼前地上,连面前许清疏的鞋都不敢看,紧张答道,“十二。” 他身下冰冷,膝盖骨寒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疼痛颤抖,他撑起身子又磕了个头,暗暗疼得咬牙切齿地问道,“少爷,我……那我先退下了。”许清光等不及他回答,自己忙不迭撑起身子颤颤巍巍爬起来就要往外面逃。 “清光。”许清疏清淡温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仿佛对归家之人的疼惜召唤,许清光背对他站直的身体猛然一僵,下一刻便被贴靠进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许清疏轻轻抱住他,抬手摸摸那团乱糟糟的头发,神色温润亲切,他像一般兄长一样唤他。 许清光这一整天的眼泪都情不自禁地滚落下来,啪嗒啪嗒地掉在衣领上,洇湿那截雪白的棉衣布料。 兄长在叫我。 好像做梦一样。他想。 可不就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