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小可怜冷漠心热大哥
后来几年归家小住时,偶尔会在后仆房看见他被管事拎着衣领丢在青石地上罚跪受辱,灰扑扑一身粗布衣衫像只可怜兮兮的小耗子,尖尖下巴上挂着几颗欲掉不掉的眼泪,没一会儿又被另一个管事骂骂咧咧一脚踹起来,塞一个比他还高的扫帚吩咐去扫院子。 许清疏默不作声,也并未有同情心泛滥的时候,那是他投胎投错了,该受的。 许清光自己委屈巴巴地哭一会儿,到底还是怕管事找不到他又去白挨一顿打,自己便抹完眼泪拍拍衣服上的灰站起来去干活。 冬至时分,他衣着单薄,都是连着几套好几年的旧衣一起胡乱套在身上,饶是这样,也随着身量抽高短了一大截衣袖和裤腿,光溜溜地露在外头受冻,他的手瘦得骨节突出,泡冷水生了冻疮,一直在发痛溃烂,他不知道怎么处理,索性也不管了。 许清光小心翼翼地出去转了一大圈都没有碰见管事,心下正疑惑,但又马上被腹中饥饿夺走了思想,他已经两天没吃饭了,饿得连地上的草根都能挖出来囫囵吞到肚子里去填饱自己,他偷偷跑到后厨院里去,盼望着好心jiejie路过扔点东西喂给自己,但是后厨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也没有好心jiejie瞧见眼巴巴蹲在墙角的许清光。 因着许清疏游学归来的日子,许家的旁支子弟也过府赴宴,几个年轻气盛的少年人饿不得,嘻嘻哈哈一起钻到后厨瞧热闹,左拿右摸地将后厨搞得一团糟,不吃的点心食物随意丢在地上,末了笑嘻嘻地在小厮的簇拥下准备回席。 其中有一位堂哥见过许清光,他不耻许清光这样的身份,从没给他好脸过,此刻见那个小畜生躲在角落里试图去捡地上的东西吃,心下恶意翻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