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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答他,而是转头指向了蜷缩在队尾的裴令容:“你,出列。” 裴令容被单独带到了一间隔离室中。 带她来的人已经匆匆离去,裴令容立刻有气无力地仰在了椅子上。她迟缓地转动眼珠,尽管视线十分模糊,但她还是发现这个房间的监控相当严密。 不仅如此,她的位置刚好面朝着墙上的单向镜,这让她感觉自己像一只供人参观的动物。 站在镜子那一边看她的人会是谁呢? 让这个边缘地带的收容所为之大动g戈的高层们,难道是特意跑来看一个被收押的向导吗? 裴令容觉得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然而想不明白。右腿还在持续地疼痛,而且几乎烧g了的脑浆也不足以支持她再思考下去。 她转了转脖子,感到那个金属项圈越发沉重,已经坠得她坐不住了。裴令容的脑袋被拽得往下一点一点,最后只好趴在面前的桌子上。 桌面冰凉而且粘腻,触感有些恶心,然而很适合用来降温。 裴令容把烧红的脸颊贴在桌面上,又用两只胳膊环住了嗡嗡作响的脑袋。这样就舒服了一点,于是她闭上了眼睛。 睡是睡不沉的,她一时陷入纷杂而黑暗的梦境,一时又被隔离室外的动静惊醒。她隐约听到人们在门外的走廊上来回奔跑,这种声音似乎又与梦中的场景重叠,让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梦里也有许多嘶哑的呐喊和匆忙的跫音,好像一片绝望的泥沼,而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