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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醒来,只是稍微皱了皱眉毛。 高挑颀长,平时和她说话都需要稍微弯腰的沈渊正在被她俯视着,而裴令容还未这样居高临下地看过他——在这个视角下的沈渊看起来如此脆弱,这种新奇的T验让裴令容感到沮丧而担忧。 他睡得很沉,裴令容分了一点心力去感知对方的状态,沈渊的JiNg神领域几乎没有起伏,让她仿佛走进了黑暗中的cHa0汐,只能听见有限的、缓慢的波动。 裴令容又梳理了一会儿,感到他那点起伏也逐渐趋向平静。沈渊好像完全放弃了哨兵警觉的本能,在她的指引中毫无戒备地沉入了更深的睡眠里。她不知道是沈渊真的太疲惫了,还是他们绑定结合的联系起了作用,总之他的确如医嘱那样得到了足够的休息,裴令容也希望他可以睡得更久一点。 沈渊始终没什么动静,带得裴令容自己也开始犯困。她打着哈欠观察了一番病人的情况,他和之前相b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她或许可以先休息一下,不过也不应该睡得太久,大约半个小时应该没问题吧? 裴令容走到窗边的长沙发上躺下,头昏脑胀地意识到她还需要设置一个闹钟。她掏光了自己身上的口袋也没有找到通讯器,但沙发旁边的矮几上就有一只小小的机械钟。 这种堪称原始的计时工具使用起来当然麻烦了一点,不过裴令容向来很喜欢鼓捣这些东西。她拧着座钟背面的旋钮转了一圈,内部的齿轮随即运转,在她手中发出了一点沉闷而连续的声响。 室内过于安静,这一点轻微的音量也足够惊人,裴令容屏气凝神地放缓了动作,只是她忘记了这种产品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