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苍白
。 那天他站在公寓阳台上,裹着一件单薄的大衣,给方识椴拨了个电话。毕业之后他们的联系不那么多,但也不至于断掉。付知冬只知道他得到了那份工作,同时和一个重要的人分开。 方识椴是唯一知道他发生过什么的人,但他很聪明,也很体贴。他从来没有问过任何问题,这是第一次付知冬主动提起:“我去了一趟加拿大。” 电话那头没有声响,是在等待他继续说。“但我没有见到他。” 付知冬在寒风中搓了搓自己脸,叹口气,道歉:“对不起,这通电话实在是太突然了。” 对面笑了一下,夹杂着风声说:“没关系,我也没什么事情做,刚一个人过了一个非常无聊的圣诞。” 两个人于是闲聊了一会儿,仿佛开头的那几句话并没有突兀地存在过。又不知道怎么讲到两人没再见过面的事情,付知冬轻叹,重复当年方识椴说过的话:“见一面确实很难。” “是啊,”方识椴那头的风声更大,“可能是因为快到新年了,我最近总是觉得遗憾很多,关系好的老同学见不到,其他想见的人也见不到,好像今年白过了。” “也许明年就可以。” “也许。”方识椴说出这两个不确定的字眼时却像许愿。他补上一句:“最好新年就不要再遗憾了。” 不知道在向谁许愿,却也像一句忠告。付知冬沉默很久,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说:“我发现自己没办法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了,我可以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