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簪
到了警局,祁妍让李隽晴坐到一旁,找同事要来冰袋后递给了她。 她需要先去做个笔录,于是叮嘱李隽晴要好好敷着,等她出来。李隽晴轻声对她说了句谢谢,接过冰袋后顺从地贴到脸颊受伤的位置。 等祁妍出来的时候,警局走廊的灯只剩下李隽晴头顶的那一盏还亮着。她弓着背,将手臂放置在膝盖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像要被身后的黑暗整个x1进去似的。李隽晴黑sE的针织毛衣上沾了拍不g净的尘土,K腿也因为在地上翻滚过被泥水沾Sh。 祁妍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愈发想把刚才那个变态揪出来打一顿。她做警察这些年,大到见过纷飞的战火,小到爬楼救人都不在话下。照镜子时她看到自己这一块疤那一块伤的脸颊,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但她就是看不得李隽晴这样。 像她那样的人应该像所有她见过的社交软件上的nV孩一样,坐在优雅的咖啡厅吃着甜点翻着书,又或是四处旅游采风,拥有光鲜亮丽,明媚的人生。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狼狈地坐在警局,用冰袋敷着自己被变态击打过后的瘀伤。 其实,哪怕她哭一哭,祁妍大概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平白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可是一路上李隽晴都太平静了,她没有惊慌,没有愤怒,甚至连脸上的伤都不大在乎。分明刚刚经历过被SaO扰,被拿着刀子威胁,和变态一起翻滚在地上的种种可怕瞬间,她却只是像这样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安静地承受着。 如非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