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广之门(1-1)
小学期间我搬过两次家,转了一次校,後面那次是房东要涨房租,我妈不愿意,房东就决定租给另一位房客。搬家过程仓促,房东不时催赶,母亲夜里偷哭被我撞见过一回,白日仍是那敏慧且坚毅的nV人。 新学校的校舍多半古旧,走廊檐下鸟巢多,有个不成文的说法是,在这读书却没被鸟屎砸过的,不是人。 那时怎晓得「不是人」含有强烈的贬义,我们只闹呵呵地笑:不是人,那就是鬼呗!鬼肯定不会被鸟屎砸到的。 我正是那个幸运的鬼了。 玩鬼抓人时,十有都是我开头,还好我跑得快,通常开局不过几分钟就能到Y影下乘凉。他们哪能容忍我的老神在在,肯定联合起来陷害我,这时,就得提校舍正前方的那排老树了,枝g粗稳,我似只野猴穿梭自如,即便他们合作着爬上树也很难捞到我。 唯独有一回,我坐的那根树枝突地断裂,他们才算是逮着我。 可那也是我最後一次於课间爬树。班导得知我从树上「摔」下来,严禁我再攀爬,她可承受不起班上孩子在自己眼皮下出事。 没了树,我们剩下小广场,和那条满是窝巢的走廊。 升上四年级的暑假,隔壁班同学在拆鸟巢,我们班几个见义勇为的人不乐见,说他们没心没肺,两边大吵起来。後来证明,那个巢已经好段时日不见鸟踪了,似乎也没别的鸟去占,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