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宋麓(2-1)
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个刚失去父亲的人。 反正也没什麽深仇大恨,走前,我轻轻对他说,你不要太难过。 父亲呆了呆,稍一抿起唇。 我gg嘴角,最後说,那我走了。 偶尔我想起父亲,是因他的提问、他对我的称呼,无关他的人。不禁揣测起他当时动机:是一位人父歉愧的寒暄,还是真心想了解我的现况?别离时分能说的话最少,无论内心如何激动,後背如何灼烫,语言都Ai莫能助。遑论是久别再会又将分离的戏码。 我早就淡忘父母的面容,只剩父亲的疑问徘徊我心门外,然而这些年里,也没遇过让我想去思考的人。 直到那偶然的一夜,我让广之门赶去槐槐那,自己和苏冉升去了原定的咖啡厅。他将甜点品项点了一轮,津津有味地在我对座边吃边翻看他助理给的资料时,倏然,我脑中如有流星坠下,正巧击中了位於旷野中心的门。 天旋地转似的,我像个惶然的浪客昏厥在苏冉升的屋外,有什麽东西逐渐分崩离析,在我没来得及作注前。 可能我如弓锁靶的目光太尖锐,苏冉升问:「怎麽了?想吃?」头都没抬地推来其中一盘没动过的栗子千层。 「我想吃咸的!」 苏冉升好笑地以眼风剜我,拉回盘子又低下眼,问我不是才刚吃完一碗面吗? 「是没错,但我又饿了。」我他专心却不严肃的半张颜,又道,「欸,苏冉升。」 他的视线和送上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