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广之门(1-1)
只是偶尔,我会忘记我和徐芝槐认识还不满两个月,这个时间是逐渐递增的,从一个月不到,又恍恍惚惚地过了一个月,然後第二个月开始了。我不停想求证:真的吗?只是这麽短的时间就会对一个人动心?本来那个「他」还会笑话我,可在某天过後他态度大变,反问:还怀疑吗?那麽该如何解释你枕头下的那本书? 情人。莒哈丝。一条混浊的湄公河。 书中的nV孩坠入Ai河时才十五岁。但莒哈丝撰写这本书时是晚年,所以她有资格说:我生命的历史并不存在。那是不存在的,没有的。或是像:生命不停流逝,瞬息间一切就都太晚。很多这种「谈从前」的话。 後来在徐芝槐第一次约我出去那天,我们顶着被海风吹得十分心Si的脸进到捷运站,分别前,我终於问她为何选了这本书给我。 她问我是不是有预期的回答,随即又说,那时我手上有两本书,另一本叫《克林索尔的最後夏天》,但我当时觉得它不够特别。她压着侧脸上翻飞的发丝,我请她站进来一点,但她肩上的头发仍旧不安分。 所以她花了几秒将头发绑起。简单的包头,低垂在後颈。 「不问了?」 我愣了下。 她偏头一笑,浅到若非我看着她,或许根本不会察觉。「你不好奇特别是指什麽吗?」她的笑渐渐淡去,「我以为那才是你想知道的。」 「你给的那本我读完了。」我说,「也许我会去找你刚刚说的那本来读,可能就会知道《情人》特别在哪了。」 徐芝槐唇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