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詹凑(2)
我不常回家。 去往母亲住所的路上,我又回忆起刚入夏,万千生命正要活出JiNg采巅峰的时节,徐芝怀带着枯竭的灵魂步入我在的山林。我让她来,是为了让她重新活过,别老是执着於她口中「好的创作」,如有些花畏首含bA0在春季,征程始於蝉噪的夏日。 我让她来不是要送一段出乎意料的感情给她。 詹凑,我应该是相信奇蹟的人,我不想排斥任何情感走向和它的发展型态。你能懂吗? 乔迁会後,这句话已多次回返我脑中。 进家门时,母亲从书房走出,说泡好了一壶茶在桌上。我举起手,摇动一袋包装典雅的桂花三燻。 「小宋之前提的那个?」母亲欣喜接下,「那这个也泡一壶吧。」 宋姊与母亲相识多年,经营的茶坊和徐芝槐的新工作室位在同座山区,上次见面,她说徐芝槐在搬完工作室後似乎有JiNg神得多。她问徐芝槐,是不是有了新目标?徐芝槐则笑道,目标这词太宏大,不如说是想尝试某件事,而找回了失却已久的气力。 母亲泡好茶後,来到房门外叫我,又说今天炖了乌骨J汤,让我明天拿去给徐芝槐。 茶桌前,我和母亲说徐芝槐进窑了,没要事不见人,母亲说她知道,就是这样才要我拿J汤去给她补身T。 「不会又吵架了吧?」母亲撑着脸看我。 听见她的用词,我眉头一锁,没由来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竟忽然停不下来。我松开握着茶碗的手,按住双眼,还是笑,最後笑出了泪,我知道那是哭,无法抑制地哭。 「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