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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马车上的大刀与长枪搬到船上,托码头的小工替我将租来的马车送回车行。 工人们还没回来,毕竟天还没黑,他们第一次来翁山玩的久些也正常。 我拿着药包来到我的仓房,那女子仍在躺椅上睡着,架子上晒着女子浸湿的衣服,应该是她自己架起来的。 我放下东西,拿了小炉子和碗筷进房间,倒了两包药在陶锅里,放在炉子上煎药。 “姑娘,我那些伙计们不在。”我扇了会儿炉子,缓缓开口,“可以说实话了。” “你面容白皙,手如柔荑。”我尽量让自己语气不要太凌厉,“穿着的缎面棉衣……那老妇人粗手粗脚,麻布衣服,与你不太像是母女。” 我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扑通一声,女子连着棉被踉跄跪在了地上,低着头说:“官人,小女子没有恶意,不是恶意欺瞒。” 我还是继续扇着炉子,抬眼看向女子,说:“官人…呵呵,大可不必这样奉承我。我只是个做生意的贱商。” 女子与我对视一眼,瞧见我腰间故意露出的匕首,吓得瑟瑟发抖。 毕竟我上过战场厮杀,用那盯着敌人的凶恶眼神看一名小女子,似乎有些过了。我也只是担心,怕她是来劫货的江湖人,深藏不露。现货物已经送完了,只要她说几句实话。 “曾老板,小女子当真没有恶意。除了母女的事说了些谎话…”年轻女子解释道,“小女子是山东人,阿婆是从小照顾我的仆从。父母都过世了,家中无所可依,连母亲下葬都险些被人讹诈一番,因此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