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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见一面周起睿口中的谢老板,却得知谢老板回洪州处理家事,未能得见。 谢老板是洪州人,这么巧?天下巧事何其多,罢了,我只能先管好我的生意。 到洪州要走一段陆路,送的是瓷器,因此我们格外小心,垫了一层又一层绒草,马车走的也很慢,十天才到洪州。 交接完货物,又去约定的商人那取茶叶,对方说还要等上两天,九江庐山顶上的茶园采茶工不够,导致没能及时把茶叶送下来炒干,他们还在加工茶叶。 和伙计们暂时住在茶商的家中,六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阿宽他们都累了,吃过晚饭早早睡下。 夜间我辗转难眠,蹑手蹑脚起身穿好衣服,悄悄出门跃上房顶,踏着轻功飞到丘伯父家外。丘伯父家的海棠开得正好,和我五年前来时一样,白色的花瓣像抹了淡淡的粉胭脂,我不由得伸手触碰那朵朵娇嫩。 快到子时了,丘伯父身子不好,大概是睡了,屋内没有亮灯。我在篱笆外踱步半晌,轻脚往小筑走去,窗子半开着,我往里头看,却没有看到躺在竹床的丘伯父,而是看到背对着我,立在桌前的一个身影。 正当我疑惑丘伯父这么晚还没睡下时,那个身影转过来,猝不及防,明亮的一双眸子与我对上。 我顿时动弹不得,眼里没了其他事物,只有那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把其他任何一切都衬得黯然失色。 心跳如鼓,那遥不可及的一座巫山,迎来经年未见的一场雷雨。 不敢张扬,不敢挂在嘴边,心里念了无数遍,梦里梦了千万遍,如今出现在我眼前。 没有做好任何准备,也不曾奢望有这么一天,还能见面。 丘生,十二年未见,你还记不记得我。 我就这么呆滞一般望着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