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
宴庭翊是被怀里惊人的温度烫醒的,他看向缩在他怀里的人,谢承阙面上烧得绯红,嘴唇却颤抖地陆陆续续地说着梦话。 “宴...”谢承阙又往他怀里贴近了几分,任由他撕扯也不肯松手。 宴庭翊将手背放在他额前,眉梢紧锁。 满宫上下因这一场病又忙碌起来,绿衣将熬好的药端进来,看见宴庭翊端坐在床边,手里把玩着带着长长穗子的玉。 宴庭翊垂眼看向低眉顺眼的人,突然他道:“抬头。” 绿衣心中惶恐不安,但仍抬起头,目光低垂不敢看向上座华贵之人,忽而她听见一声轻笑,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与她对视,她听见那道极具威严的声音:“一直是你贴身伺候?” “是。”绿衣唇齿轻颤,几乎脱口而出,不敢怠慢回答。 “谢承阙,可收了你做通房丫鬟?” 绿衣心中大骇,手心撑地就要叩头,却被人把着下巴不得动作,她慌声回答:“公子洁身自好,并不热衷此事,奴婢从小跟着公子,也并无非分之想。” 脸上的钳制一松,她跌坐在地上,叩首请罪。 “今日起,不必再伺候他了。” 数几年主仆情分被人斩断,绿衣顾不及伤感,只在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这样的罪名落在哪个宫女头上都是要受刑罚的。 宴庭翊传人备好热水,待到谢承阙绯色稍退,才抱着人去清理。手指探入甬道,异样的感觉刺激得谢承阙打了个哆嗦,在水雾中他缓缓睁开眼。他双眼红肿,看清对面人同样赤裸的身体后,被热气晕染的脸色瞬间又暗了几分,他咬牙切齿,说话的力度恨不得把人咬碎:“你又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冰冷的背脊就贴上温热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