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
入了秋,白日骤短,谢承阙醒时天刚泛起点白。他起身洗漱完便有宫女上前替他更衣,今日要去皇后殿里请安,殿内燃着的檀香熏得人昏沉欲睡。 绿衣替他带好发冠,拢出压在后领上的长发,察觉到他疲倦的神色,绿衣关切道:“公子昨晚没睡好吗?” 谢承阙掩着唇打了个哈欠,昨晚总是梦见前世的情景,睡得不太踏实。他推开窗,秋风不算冷冽,但也吹散了萦绕心头的沉闷。 宴庭翊睁眼时便看见一个长身玉立的背影,“砚......”只一秒他便意识到了,吞下剩下的话语,背影虽相像,可眼前之人,身姿挺拔,藏着世家贵族教养出来的意气。 仗势欺人,自视甚高。 他无端想起身边人对谢承阙的评价,皆是摇摇头,随后鄙夷地表示不与此等人同流合污,如今看来,到底是流言难信还是惺惺作态? 宴庭翊盯着那人的背影一字一顿:“祈、安。” 谢承阙关窗的动作一僵,成年之后连父亲都鲜少如此唤他,又听到这样的称呼,他不免想起宴庭翊昨晚的举动,他深吸口气,转过身沉默地看向他。 一时间殿内只剩衣料的摩擦声,在宫女正要俯身替宴庭翊系腰带时被他拦下,他将微凉的玉带握在手里,又加重了语气:“祈安。” 谢承阙深深看了他一眼,知道再僵持下去宴庭翊也不会改变主意,他面露疲惫,款步走向宴庭翊,接过他手里的腰带和玉佩。 铺在腰间的乌发随着他的动作散漫地坠在胸前,颈间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窥视者的视线里,几根发丝贴附在肌肤上,宴庭翊目光沉沉,右手缓缓贴了上去,勾起散落的发丝。 冰凉的手指携着冷意刺痛他的皮肤,深秋的天气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