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
浊气,他起身抚过床沿边的雕花,那是幼时从木匠那学了偷偷雕刻上去的,修长的手指落在窗口横生的桂花上。 谢承阙轻点着花瓣,桂花生得蛮横,今后这屋子怕是要成了它的住所。他端详的目光落在底层的箱子上,他挪开垒砌的东西打开了许久未曾碰过的匣子。 里面装满了髫龄时练功的趁手武器,他取出被打造成方便随身携带的软剑,伸出两指在剑身抹过,指尖旋即渗出了些血珠。 谢承阙吮吸着指尖,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他收起软剑,其余东西带不进宫,这把软剑倒是能掩人耳目。 唇齿间的腥气终于消散,谢承阙脱下衣服放任自己陷进柔软的床被里,心里却没来由的发慌,他想起前世宴庭翊暴戾的样子疲累地阖上眼。 跳跃的烛火被一只纤瘦的手挑灭,诺大的房间终归于一室黑暗。 日月轮替,新一天的旭日替代了新月挂在东方。 随着第一声乐声响起,谢怀素也落下了喜帕上的最后一针线,她拿出求来的护身符细细比对着,确认没有参错后才起身往西楼赶。 越靠近阅川阁,谢怀素的脚步便慢一分,心里多生出一分害怕。 阅川阁早已满挂了红绸和灯笼,阁里伺候的婢女正在给谢承阙戴发冠。 长袍上凤凰刺绣的双翼展开在谢承阙背上,如瀑的长发被纯金丝打造的发冠束起,冠后的流苏用金线绞着黑曜石落在发间。 “承阙。”谢怀素收敛好情绪笑盈盈地叫他。 谢承阙抬起眼眸望向她,眼里多了分欣喜,见两人似有话说,屋里的下人也识趣地退了下去。谢怀素上前拽过谢承阙的衣领,谢承阙比她高了一个头,她只能踮着脚尖替他带上护身符。 谢承阙嘴角噙着笑微微弯了腰,嘴上却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