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
。 何时生了嫌隙? 或许是那年听到了府里下人的闲言碎语。 谢砚殊的母亲白氏原本是程诗琴带来的陪嫁丫鬟,那年程诗琴病重,谢臻为冲喜娶了她做妾室。 但是程诗琴的病情也没有好转,在她去世后不久白蕤也怀上了孩子。 府里的下人惯会揣测人心,总是嚼着舌根拿着这些说事。 “要我说将军根本不爱白氏,这孩子都是白氏算计来的!” “如今天下太平,哪需要将军丢下刚生下的孩子去镇守西北这么多年?” “我看将军就是不想看到这个算计来的孩子!” 谢承阙在谢砚殊不可置信又夹杂着恨意的眼神下狠狠责罚了一顿嚼舌根的仆人。 小时请不来的郎中在谢砚殊眼里都成了谢臻苛待他们的辅证。再后来,谢臻出征的岁月,对谢怀素姐弟的关切在谢砚殊眼里都成了他不爱谢砚殊母子的证据。 谢承阙将手里的物件举起对在日光下,那雕刻出鹰状的扳指显出些光泽。 府里三人的吃穿用度都是一样的,当年父亲从西北带回珍宝都会送一份到阅澜阁,又何来苛待一说? 谢承阙将它套在拇指上,扳指卡在骨节处合适得仿佛是量身定做。 “公子──可算找到你了!”绿衣绕着园间的小路疾步进了亭子,弯腰扶着膝盖轻喘着气,还不住地念叨,“公子怎地回来了也不差人说一声,害人白跑一趟。” 说罢又推搡着人进了屋子,裁剪好的嫁衣同布庄的云锦一同送了过来。 绿衣拿出修改好的嫁衣替谢承阙宽衣,“公子,试试合不合身。” 下聘时带来的嫁衣腰身处小了些,现下倒是合身了许多。 谢承阙指尖划过平展的锦面,在白鹤样式的刺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