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难得的温情(撒点糖,微)
。 “谁让我的丈夫是个吝啬的人呢。”他回着,从收银台墙上装饰的镜子里望他,眼里灿灿的,有金光流动。那只湖蓝色的眼睛先一步移开了。阿斯蒙德幽幽地收回视线,收好了东西。 买了又如何?反正总是带不了的。 他们继续走着,安格斯人高腿长,步子迈得大些,因而总要停下来,等着他跟上。 他们一路走,走到集市的尽头去;道路向远方延伸,延伸进一片森林里去,那里,就是精灵族生活的地方的入口了。微风习习,野草轻轻地颤,卷成软软的绿浪,波澜着,蝴蝶低低地飞行着。 他们看了会,又往回走去。接下来几天,阿斯蒙德不再出门,他已经逛完了,腻烦了。各处的集市都是大同小异的。再者,他现在身体虚弱,常常是倦怠的。 他宅在屋子里,坐在床上,正看着书,看得倦了,偏着脑袋倚着床头睡着了,眉眼都温和了下来。 安格斯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景。 那头墨蓝的卷发束了起来,在脑后随意地扎了个发髻,露出脖颈优美的线条来。天鹅的脖子是比不上肌rou与骨骼营造出的那种凹凸有致、光影得当的美感的;但天鹅的象征性与隐喻又比实际的描写更甚一筹。 他今天难得地穿了件短希顿,没有披希玛纯,一双白皙瘦削的脚落在那柔软的被子上,玉似的温润润的白,有些透明的白。安格斯将手贴在他腿上,凉凉的、丝绸似的,手上粗糙的茧和疤蹭着细腻的肌肤,一路没入到布料底下。他的腿轻轻地颤,垂在一旁的尾巴迷迷糊糊地蹭过来,松松地绕在他的手臂上。他小心地一抬眼,却见阿斯蒙德还没醒。 阿斯蒙德沉沉地睡着,朦朦胧胧感受到一双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