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暴力,N待,略微血腥的
放下去,“是个天生的战士。” 天生的战士…… 这种话,他还对多少人讲过? 安,跟我走,我什么也不要,我们什么也不要,跟我走吧,我们私奔,我们去流浪,我们去当吟游诗人,我们去搜集魔法,我们去爱,去生活,去重新开始。 带我走,安东。 安格斯伸出手去,手里的剑迅猛地向某个方向一丢,随后身形微动,闭着眼睛,凭着其他感官极致的敏锐,握住了剑柄,连带着刺破了他的防御。附魔的剑刃刺破了魔法编织的细密的网,他踏着那物理性质的防护罩,利落地一个翻身,长剑一划,划破空气,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来。 他能嗅闻到空气中血腥味里混杂的玫瑰的花香,他知道,他流血了;他也知道,自己的喘息在加重。安格斯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但他只是挥着剑,分辨着幻境之下那个真实存在的他,那个真实存在着的过往。玫瑰的花香愈发的馥郁,仿若柔软的藤蔓缠绕着他。 他将他压在身下,抬起剑刺进他的身体里,将他钉在地板上。 “安。” 玫瑰醉人的花香满溢着,混杂着血味。 他不受控制地睁开了眼,对上了那双金色的山羊般的眼睛,那明艳的金色在流淌着,淌着细碎的光,仿佛金色的沙子在流动,那沙子在下陷,不容抗拒地卷着他陷下去,陷进那金色逐渐熄灭的黑暗里,哭声、笑声、指责声、夸奖声……老人的声音、孩子的声音、男人的、女人的……混杂成嘈杂而混乱的呓语,仿佛要在他的身体里炸开……随后一切又缓缓地淡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