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还是泯然
。 “左边橱柜下有把伞。”老人不急不慢地说着。 …… “啪嗒”,再次的一圈圈涟漪,波纹荡漾。 对面的人向上伸着手,最后一件衣物显然挂得颇高,碍于坐在轮椅上的缘故,那手显然有些够不着。 滴落在肩头的水珠消失,高处的衣服被收走,连带着顾卿涵身上被搭了件外套裹住冰凉的身子。 做完这一切的吴实甚至顾不得推轮椅,直接将人抱在怀里急急地就回了屋。 顾卿涵仰起头。 发丝上的水珠滴落,湮灭于无数的坠落声中。 雨打在斑斑昏黄里,轻轻,由远及近,重重,颤动心弦,潺潺而下,拂弄着斑驳回忆,析出着地面纷纷杂杂。 农田瓦舍,青苔石径,蔓延至尽头,是普通农户里的相互扶持。 他将那一幕尽收眼底,雨打在肩头,他听得到那点点滴滴,淅淅沥沥,甚至是磅磅礴礴,却独独听不到骤然变慢的心跳。料峭的寒风只会吹得人愈发清醒。 手缓缓松开,那一粒粒猩红蜿蜒而下。 执伞的身影离近,他却退了,带着彻骨的湿冷水汽,吩咐司机驾车离去,但又在中途忍不住喊停。苍白的指尖触摸着布满雨雾的车窗,湿漉的发丝间,视线直直射向在雨幕中茫然四顾的人。 很多话想说,但也有很多话没说。 但在脑海中回溯的过去的一切,都归为了男人现在的泯然一笑。 但到底真的是泯然,还是更多的偏执,自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