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针筒失神。 刑易快步走过去,一脚踹翻垃圾桶。 三三两两的针筒滚落,全都是使用过后的状态。 一支,两支,三…… 1 “阿易,浴室……” 所有人的视线在这时集中在门的底缝,只看那缝中不断吐露的液体。 “砰!” 这一声重重的踹门令在场的人都不由得为之一颤。 “你给我清醒点!顾卿涵!”他再次猛敲起唯一紧闭着的浴室门,“四支镇静剂一起注射不是闹着玩的!” 散落的针筒和摔落的药片本就显示了房间中的不平静。洗手间的门紧锁着,久久没有声响。 “钥匙来了!” “咔挞!” 没有再次废话,刑易直接抓起钥匙就开了门。 浴室的水势倾泻而出,湿了鞋底,但没人在乎这个。 1 湿热在这一刻笼罩住众人,面前浴缸内的水早已满了,此时也还在如瀑泄溢,烟雾朦胧的室内虚虚幻幻,分不清真实。 水面悬起的只有那如墨的发丝,缠缠绕绕,飘飘浮浮,如丝如缕。 苍白的面孔在水下几近透明,面容依然平静。 “顾卿涵!” …… “你能想象到当时那个场景吗?”本来说得起劲的人在这时说得却是愈发小声。 “他的自残倾向很严重,每一次毫无抗拒的接受医生的急救,就像是为了迎接下一次的伤害,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他似乎一直在不断触碰死亡的边缘。” “你给我的感觉,就像他的一味药。” 但这个药,还没有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