蛀虫的苹果
的人,我也一样要拣选旁边已经有坐人的位子。我睥睨着一切,但又不得不屈服一切。天生自我的优越感把我牵制於一定要成为一个厉害的人,於是我举手发言,於是我即便靠着作弊也要拿到满分,於是我写作业的时候,故意像糖果屋的小男孩剥下面包屑当作引示,我则留下一堆线索让教授知道,我是个多麽有才华的人,得过多少奖、多热Ai这个科系,让他们对我留下一个好印象,好便在给我分数上是高的,好便在课堂上故意提及我的丰功伟业,让大家用崇拜的眼神看我。 某日夜晚,也许是因为积累的伤痕太多,在外住宿的生活竟然让我变得脆弱。但我才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听我说话,对我来说,他们还不够格被我称为朋友。每天我都打电话给大我五岁的男生朋友。我们之间的友谊不像一般nV孩子的错综复杂一直以来跟男生朋友友谊得以长存的原因,可以用脏话问候,用P话聊一个两个钟头,用电动宣泄情绪…… 他教会我怎麽用cH0U菸和喝酒,尽管我还是不太习惯这两者,但第一次的感觉是很新奇,在一所乖孩子众多的学校里,我就是那麽不一样。不过我也有讨厌他的时候,我是个Ai慕虚荣的人,或者我是一个缺乏关Ai的可怜虫,我只是想要听到他夸奖我两句,我不要求真心这麽可贵的东西,敷衍我也罢,我只是想从别人口中听见,来证明我存在的价值,才不至於让我崩塌。但他把我看得太清楚,就是不愿意轻易开口赞同我,所以我感到绝望,像没吃药一样,不想太用力活着,以经痛为理由不去上课,不再去想怎麽和一些漂亮nV生靠近,上课的时候不轻易开口,不再对着网路上的朋友打P哈拉,只吃零食和泡面,不吃药也不洗澡,很早就躺到床上,让手机萤幕亮着,让眼泪流着,让自己安安静静陷入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