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深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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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在水中良久,等指头冻得发红了,又使着那块皂子,沉默地搓弄着。空中,飘着冷冷的刺客香。怀瑾的指根也泛起了青色。 阿觉是怀瑾的贴身仆役,昨夜守着长明的便是他。见状便叹道: “大人何苦如此?” 怀瑾的声音却很平静,仿佛在桶中受刑的不是自己的手一般:“做久了,也就习惯了。” 阿觉又道:“大人若是厌恶祝将军,以后不请他入门就是了。” 怀瑾听此,动作一滞,直把指根擦破了。指头拎到空中,仍往外渗着染红的水珠。阿觉慌忙递上绢布,截住了舌头。 怀瑾摇摇头,叹道:“与他无关。” 然而却也不愿再说。 稀释的血水沾在明黄色的绢布上,染成了朵朵暧昧的橙色。初夏的天黑得晚,此时,屋檐上还绣着一线暖光。初星渐明的天空,蓝得格外俊俏。祝府的天井中,一株硕大的垂丝海棠已经落得七七八八,地上残红零落,未成泥的却比已成泥的更为可怜。夜色中,叶片也渐渐地黑了,棠树逐渐砌成了一座密不透风的小墙。长明觉着心头闷闷的,不出声地往自己的屋子走,然而刚绕过那株海棠,他就被无慧逮住了。 无慧果然又问了一通他的去处,知道了是去访御史大夫后,顿时失了兴趣。不过他仍旧兜着圈子不肯住嘴,长明同他谈了许久,这才听懂,他是想讨昨日席上的一位舞女的去处。因此长明又唤了御赐的府官来,问了个清楚——原是席上跳胡旋舞的舞女,名唤周盼儿,是户部左侍郎何岷何大人为表贺意,从彩云楼请来的。无慧便嚷嚷着要去找,长明哪里降得过他!何况他也没心情去降,只好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