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6
他不冷,自然也不承认心冷。 换衣是为了北上,几百公里的距离,那就跟平地与高山的高低差一样,温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是实话,一小部分,因为大的那部分其实是他心灰又心慌,所以他心冷,身也冷。 沈珞安的话简直是颗直球炸弹,炸得他坑坑疤疤,把他最不愿意正视的问题给拉出来看。 她说的对,先跑的是他。 说的好听是他不为谁牺牲,往自己的目标前进,说的难听是他不想承认某些事,某些人,甚至是自己的内心。 所以把罪都推卸给时机。 那句话怎麽说来着,逃避虽可耻,但有用,而该来的,总会来。 陆晏舟半夜买了车票,大早上的车次,跟逃难似的灰头土脸,匆忙踩点赶到,万万没想到的是,沈珞安也同一天,同一个车次回去,座位还仅仅隔一道走廊。 沈珞安见到他,表情大剌剌地写着“你是在跟踪我?” 实属巧合,天杀的巧合。巧合多了,就像假的。 陆晏舟是想过要不要问她什麽时後回去,可以的话就一起走,可昨天那句话後,他问也没问。 其二是他昨天突然收到来自太平洋那端的消息,袁以舒即将回程,飞机将在今天中午落地,否则陆晏舟不会买这麽早的车票。 陆晏舟够冤枉,冤得连伸冤都懒。只要沈珞安带点脑子都知道,他没那个闲工夫大早上跟踪她。 他抿着唇,拉上帽子,头一歪,再戴上耳机,准备入睡的姿势。 沈珞安也没来找他说话,坐在自己座位上,享受她带上车的早餐。 陆晏舟没吃早餐又失眠整夜